变更股权需要一点时间,趁这个时间,欢畅行知正好可以跟新来的CEO谈好对赌条件。
有孙煦尧从中斡旋,欢畅行知的三人也算是心平气和地完成了变更。
邵飞,也就是钱橙他们口中的大头,他的妥协对于几人来说意义重大。毕竟对外的沟通是以他为主,新的CEO好不好干,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看大头的态度。
钱橙靠在沙发上,心里琢磨着上一次跟邵飞他们见面时的情形。
那会儿他们的状态明显不好,她作为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邵飞身上的压力,投资人只会比钱橙更敏锐。
祸起萧墙,这是昂托资本不允许的。
欢畅行知他们缺钱,但资本加入之后,他们便失去了对公司完全的控制权。
他们想做自己喜欢的游戏,而投资人要求他们做能赚钱的游戏。有心无力之下,更不要提,对赌协议还是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利剑。
贺明川神情淡漠地听着对面的汇报,仿佛邵飞他们奋斗了这么久的成果,也不过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,苦苦挣扎但身不由己。
没有平衡,只有选择。
他不再维持温和的假象之后,眼神锐利,随意地坐在那里,钱橙却感觉到了压迫感。
她看了看门口,起身准备出去。
刚站起身来,贺明川伸手往下压了压,示意她坐回去。
不得不说,他拿捏了钱橙的狗胆。
她听不懂那些专业的用词,拿出手机跟林听吐槽。
钱橙:【贺总开会真凶】
林听:【不知道,我没这个烦恼】
钱橙:【万一瞳画赔钱了,我怕他喷我】
林听:【怕什么?你被姜总喷得还少吗?】
林听记得上大学时,她有时晚上会在钱橙租的房子里留宿,有几次大晚上的姜翊安给钱橙打电话,她也听到了。
不过那时,她以为对面是钱橙的追求者,心道这人真是锲而不舍,钱橙说话这么不客气了,对方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,让她不要夜不归宿。
当时钱橙还在跟周景行谈恋爱,林听不小心弄出动静,她听见对面的男声骤然提高:“你在哪呢?”
“在家在家,”钱橙不耐烦地拉过来林听,“来,跟我那小心眼的老哥哥打声招呼!”
林听不明就里,清了清嗓子,再正经不过地开口:“哥哥好。”